谢龄在草帽下闭上眼睛又睁开, 将手伸向萧峋,却被他抢先抓住。萧峋把帽檐上的狗尾巴草摘下、放进谢龄手里,握着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转动。
“此去瑶台境,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你知晓的,我现在很奇怪……境界对我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这似乎跳出了人类修行的规律和限制,但将视线放远放宽一些,又会发现,其实我跟那些大妖兽很相似了。”
“唔,还有魔物……总之,我变得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别这样说。”谢龄甚不赞同此言。
萧峋却是一笑:“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哪一步,是否能够将那座岛给掀翻。”他声音越来越轻,也不玩那根狗尾巴草了,将之丢进了风里,紧紧扣住谢龄的手。
“倒也无妨。”谢龄回握住萧峋,把草帽盖去这人脸上,坐起来,仰头遥望晴空。
他道:“不知道能走到哪里,那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没必要等有完全的把握再去做事。”
“咦?”萧峋甚是惊奇谢龄会有这样的想法。
谢龄轻轻一哂:“人这一生,如果只做必然成功的事,岂不是很没意思了。”
萧峋也坐起身,刷的一声带起了风。
草帽啪嗒掉到地板上,他低低唤道:“师父。”
“嗯?”
这人翻了个身,笑盈盈地凑到谢龄身前,在他唇上浅啄:“师父,你怎就这般让我喜欢呢?”
谢龄眉梢轻抬,对他的这种话已免疫到不能再免疫。
萧峋的唇往下挪了些许,吮吻着道:“想欺负你。”
“别想。”谢龄一掌将这颗脑袋拍开,语气不带感情。
“哦,师父不想。”萧峋故意将话说得慢吞吞,抓了谢龄的手,咬住他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