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掠:“但弟子分得清对错,分得清仇怨恩义。”
为表坚决,谢风掠不再站在门口,他大步来到桌案前,跪坐在谢龄对面,剑横于膝上。
“无关对错,也无关恩仇。”谢龄垂低眼眸,“总要有人,将发生了什么讲与宗主和我师兄听。”
谢风掠张口要反对,谢龄又道:“你的伤需要疗养,不适合再奔波,让越九归用云舟送你回宗门。”说完饮尽冷茶,起身走出茶室。
谢龄去改了阵法,走到卧房门口时,门扉便向内开了。萧峋坐在床上,额头贴着张符纸,周身黑雾因之收敛。他给自己用了洁净术,身上干净整洁,银发散在背后,衣袂垂坠床间,眉目间有几分许久不见的乖巧。
步入屋室,反手关门,谢龄坐去萧峋身侧。萧峋一把捞住他的手,手指扣上他脉腕。
静静探了些许时间,萧峋道:“还好,并未受太重的伤。”
“你呢?”谢龄问他。
“消耗过度,内伤也不少。有些麻烦,但也没太麻烦,眼下身体已经这样了,恢复速度会比从前快许多。”萧峋抬了抬手,如实相告。
谢龄眸光落到萧峋额前那道符上,想了又想,终是没能说出什么。
萧峋却笑起来,重新捞过谢龄的手,捏他手指玩。
“其实没必要赶他。”萧峋轻声说道,“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当然,事情是我做的,也不该牵扯到太多人……过不了多久,各宗各派便都会知晓我把青山书院给夷平了,也会知晓我是如何夷平的。”
“便让他们知道吧。”谢龄说得淡然。
萧峋“哎”了声:“就是连累你了。”
这话让谢龄不喜,手指往萧峋手指上一弹,道:“别说这种话。”
“好。”萧峋应下,旋即催促起:“你快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