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就此结束,越九归的人像从半空消失,谢龄往那片虚影上敲了一下,光芒归敛于木条中。
“这家伙真有意思。”萧峋从窗棂前起身,歪歪靠在谢龄坐的椅子上。他送了点儿灵力到那根雕花鸟的木条上,饶有兴致道:“我也研究研究,看看怎样将自己的画像弄上去。”
他们在东窗的长桌旁,谢龄将越九归送来的法器整理了一遍,通讯木置于桌案、同他的笔墨纸砚摆在一块儿,怀表收进芥子空间,其余暂且用不上的堆去置物架上。
萧峋从面前那片虚影中移开视线,问谢龄:“你不弄?”
谢龄反问他:“作何要用自己的画像?”
这话一出,萧峋竟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对,为何要用自己的画像呢?”
两人的意思完全不同,谢龄听出这人是打算拿别的画儿来当头像。
萧峋在那通讯木上一阵捣鼓,偏首看了看谢龄,露出一个笑容。
下一刻,谢龄桌案上的通讯木亮起光芒,跳出一片虚影,影中有只系铃铛的白猫。
谢龄见之一愣,神情有几分古怪。
“你……”谢龄盯了萧峋一阵,欲言又止。
“我什么?”萧峋问。
看不出,你竟是个猫猫头爱好者?谢龄心道。
萧峋切断和谢龄的联络,哼笑说起自己的新发现:“越九归,或者说寒山奇道的人心还是细,这木头上凿了个小孔,可串根绳挂在身上,免得我联络你的时候,你却将它放在芥子空间里,便就错过了。”
谢龄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拿起通讯木细细一看,见得上方不起眼出果然开一小孔,可串细绳。
而萧峋不知打哪掏出一把各色皆有的细绳,在里面一番挑选,挑了根赤红如火的给谢龄。谢龄瞧了眼这人与之同色的衣衫,一面往通讯木上穿绳,一面道:“或许可以向越九归提议,让他增添记录、甚至是留言功能。”
“添上几条符咒即可,不过难就难在,要避免和已有这些符咒相冲。”萧峋笑道。
左右无事,谢龄走出前殿,续上这些时日被归程中断的日课。萧峋也去殿外,坐在长廊上,观赏一阵谢龄的剑法和掌法,取出在小遥境中得来的那本功法。
这本功法太古老,看出它的作用是一回事,修炼又是一回事。萧峋一有空闲便翻看它,但还没有参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