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峋嗷的叫了一声,捂住耳朵,兔子似的往前窜,窜出丈许远回头,“你有点儿记仇。”
“我很记仇。”谢龄纠正他。
走了一阵,他们碰上第三层阵法,如同上一层,阵法的最后一环是道考验。谢龄心说这就跟剥笋似的,剥开一层又一层,才能得到笋肉。
这一次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也是一面石墙,墙面十九道经纬交纵,黑白子各落十数枚,是盘残局。
“下棋。”萧峋勾起唇角,“这个我会。”
石墙前有一篓白子,萧峋拈起一颗,落到棋盘上。
他这一手看似随意,回头对谢龄道:“琴有了,棋有了,接下来会不会是书和画?”然后看回棋盘,问:“要不要点一炷香,或者再来个沙漏,弄成限时挑战?”
这话之后,石墙除了走出一颗黑子,再无旁的回应。
这一局棋,最终胜者是萧峋,对方谋算不如他。而后来的考验,竟真如萧峋的猜测,是书和画。书法绘画谢龄都擅长,解题解得轻松。
前路再无阻拦,又行一二刻,洞口出现在眼前。
两旁青松凝翠,浅草恣意盎然,日光轻旋回落,此间不曾让飞雪侵扰,
洞中缭绕着雾气,望去一片漆黑,难断洞内情形,谢龄丢了道神识出去,但这里隔绝窥探,他什么都没探得。
萧峋玩着谢龄的紫竹箫,往山洞里看了两眼,脚步不动,似乎没有往里去的意图。
“你不想闯了?”谢龄惊讶望向他。
“并非如此。”萧峋用洞箫勾起谢龄下巴,再一转手腕,指向山洞,“这山洞看起来黑黢黢,想来又有陷阱,而它先前给我们设了如此多的阵法和考验,不该礼尚往来?”
谢龄还是头一回见人敢和秘境礼尚往来,抽走这家伙手里的洞箫,往他头上一敲,敲完却是一笑,道:“直接说,你想干什么?”
“给它也下个阵法吧。”萧峋摸着下颌思索片刻,取出一块星盘。
他朝洞口走去。却见洞内生出变化,那浓得像是幕布的雾气消散了,天光落进去,照清洞中石径。
谢龄表情变得奇怪。先前奏箫时,萧峋“喂”了一声,计时的沙漏即不再作怪,他以为是个巧合,但现下这事……怎么也不会是巧合了吧?
“你觉不觉得,你最近说的有些话很灵。”谢龄打量萧峋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