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阵又说:“快到中午了,一会儿回了家,我煮火锅吧,卖牦牛肉的开张了。”
时值正午,天空出了太阳,照得满城明媚。萧峋买了好些菜,回到小院,一头扎进厨房。
谢龄向来远庖厨,因为他知晓自己水平在何处,便就着一日里最明亮的天光,在院子里画画。可这日天气委实算不得好,过了一两刻钟,阴云又来,遮住了太阳。
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极富节奏和韵律。谢龄被这声音吸引,却完全听不出是在备什么菜或者料。谢龄生出过去看看的心思,现在光线不好了,他不大想继续画。
谢龄搁下笔,走去厨房,拉开门。
火锅的麻辣鲜香扑鼻而来,锅底正在灶上烧,案头备好了不少菜,余下的还在处理,萧峋忙碌而有序。
“师父?”他见谢龄过来,惊讶之后笑开,“师父不是一向很少进厨房吗?来这里做什么?”
这人说话的功夫都在剁肉馅儿,话语伴随着菜刀撞上菜板的咚咚咚。
谢龄“就是来看看”的话说不出口了,改为:“来看看你可有需要帮忙的。”
“我打算片个鱼,弄点儿香菜牛肉丸子,再炸一盘酥肉。”萧峋道。
谢龄:“……”全是他不会的,他的作用仅限于摘菜剥蒜煮面煮鸡蛋。
谢龄不甘愿白来这一趟,拿起厨房里的托盘,将萧峋装盘备好的菜逐一放上去,端去正厅。
“师——父——”
咚咚咚的声音停了,当谢龄垮过门槛,萧峋喊道。
“怎么。”谢龄偏首。
萧峋冲他弯眼笑:“没什么,就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