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的地位,在雪域当真崇高。
萧峋将一桶兑好的牛奶放到谢龄手里,“师父,试试。”
谢龄撩了下眼皮,看向身前的高墙。别的人都是站在墙顶上往下倾倒牛奶蜂蜜,这样省时省力。萧峋倒好,带他来到墙下,显然是要让他从下往上泼。
不过,试试就试试,反正来都来了。谢龄心说着,从萧峋手里接过桶,泼到墙上。
萧峋也拎起一只桶,把桶里的东西泼上墙。
谢龄是随手泼,能泼到何处是何处,随缘。但两道水迹相近,连高度都相同,沿着粗糙的墙面向下流淌。
“师父,不许用灵力,我们比比谁泼得更高。”萧峋看着那两道水痕,若有所思说道。
谢龄对这种比试毫无兴趣:“你多大了?”
萧峋偏头:“师父是觉得比不过我?”
激将法。谢龄不为所动。他已体验过刷墙,不觉得是什么特别的体验,转身往山下走。萧峋才不放过他,抓住他手臂,将他带到高处。
谢龄视野豁然开阔,山脚的湖泊,湖外的街巷,更远处的雪山都收入眼中。
——他们站在了白宫最高处。
而萧峋将他带来的那些牛奶和蜂蜜一并弄了上来,再屈指一弹,将之倾倒在墙上。
谢龄的目光逐流水声而去,听得萧峋在身旁问:“这里很好是不是?”
“还不错。”他回答道。
“我很喜欢这里。”萧峋神情认真。但这话音刚落,他蹿到谢龄身旁,用手碰了下谢龄的脸。
这个举动不带有任何绮色,萧峋只是想把沾在手上的混着白灰的牛奶抹到谢龄脸上。他做完这事便往后退。
谢龄脸颊和鼻尖沾上了白色,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萧峋见他扭头过来,伸手摊开笑道道:“这是最后一点牛奶了。”
谢龄扯唇冷笑,紧盯着萧峋,萧峋后退一步,他往前一步。待到这人退无可退,就要摔下房顶,他弹指一点,将刚才萧峋倒出去的牛奶给引回来,拍上这人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