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不能就这样去。”萧峋把谢龄推回去的同时说道。
谢龄穿的是件烟青色的窄袖衣衫,腰封银黑色,将他腰身收紧,十足打眼。
“有何不可。”谢龄不明白萧峋在说什么,也不觉得自己的打扮有不妥之处。
“你平日里出门都会换成陈河的模样,今日怎么不换了?”萧峋环住谢龄的腰,语气不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惹眼,万一有人生出歹心,要拐你怎么办?”
“……”
谢龄适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匆忙了,忘记易容。他把萧峋从身上撕开,将迷仙佩挂好,换上陈河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衣裳也要换。”萧峋声音低低的,语气不至于凶狠,但听起来凶巴巴。
谢龄仿佛看见了狼崽子想咬人,歪了下头,问:“你怎么不换?”
萧峋:“你换了我就换。”
谢龄才不与他多说,抬腿就走。
萧峋没立马去追,换上另一副装束才去。眼下他的,也是一身烟青色的衣衫,模样顶多算是清秀,脸颊上有道疤,下巴还留了一小撮胡须。
“陈兄。”萧峋在小院外的街上找到谢龄,拖长语调喊道。
他声音也有了变化。
谢龄往前走了两步,犹豫几许,才回头。谢龄将这人上下.一打量,发现他和在东华宴秘境里的不同:这位“张涛”变矮了。谢龄方才的情绪全无,唯独有些想笑,憋了又憋,故意问:“你没有垫鞋垫?”
“那会儿不是为了让你瞧不出破绽么。”萧峋说得满不在乎,仿佛当时的他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小心思。
萧峋走上前,同谢龄并肩。这会儿的他,即使不往鞋子里塞鞋垫,也比谢龄高了。
两人步行前往南迦宫。
昭城里和从昭城外面来的人都一心想着为南迦宫刷墙,故而虽都起得早,但店铺依然没开。萧峋早有准备,取出食盒,给谢龄递去一个牦牛肉饼,一杯豆浆。
萧峋自己的早饭也是这个。肉饼外皮酥脆,牛肉馅儿实在,豆浆不算太甜,用以解腻恰到好处。
谢龄没有拒绝,反正这些日子,除了自个儿出门,他的吃食都是萧峋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