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重新泡茶,这一回投茶的量比上回少了一半,泡完后一尝,又过于寡淡了,完全品不出原本的甜味。
谢龄盯着这一壶茶又是许久,盯完之后把茶水倒空,喝起白水。
又不是冲奶茶,他才不会太执着。
叩叩叩。
有人敲响门扉。
这云舟上唯谢龄和萧峋二人,谢龄在房内,敲门人自是萧峋。
三下叩门后,外面的人道:“师父,我煮了过桥抄手,你要吃一点吗?”
谢龄坐在窗下看书,没搭理。他的境界在寂灭境,早已辟谷,根本无需人间饭食。
萧峋在门外等了好一阵才走。
到了中午,萧峋又来敲门,叫谢龄去吃午饭。
谢龄正自娱自乐自己同自己下棋,如同早间那般不曾做声。
萧峋又是等了好一阵才离去。
傍晚时分,夕阳如火,谢龄此刻什么都没做,坐在辉芒之中,闭眼假寐,素白的衣衫被染得绚丽透红。他眉目静好得像一幅画,心中情绪却翻涌如潮,翻涌之后,又不断告诉自己要静心。
——萧峋在厨房里烧饭,由于风向的问题,饭菜的香味一个劲儿往卧房里飘。这家伙手艺好,又拿捏准了谢龄的喜好,谢龄饿是不饿,但馋。
又不是非得吃饭才能生存。
你忘记你从前还觉得吃饭好烦,希望能发明如同猫粮一样的人粮,一天吃几十克直接对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