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峋把谢龄床头那盏小狼图案的灯摘下、收进袖中,道:“那我们走吧。”
谢龄御剑带萧峋下山。
山下的镇子虽小,但五脏俱全,各式各样的铺子都有。两人在镇子东头买到合适的马车。一辆外表低调普通、内里精巧美观的马车,桌椅茶台屏风画扇,设有冬暖夏凉的阵法,又是两马并驾,舒适宽敞。
萧峋依着习惯抢先上去对这马车一通布置。谢龄站在车外,透过半开的窗户看车内忙碌的身影,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谁来驾车?
萧峋?
不行。萧峋现在就是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伤就要发作。
他来?
他的确会开车,还是遵纪守法持证上路,但会开的是小汽车不是马车!
这事难办,谢龄心说还得雇个车夫才行。萧峋从马车上跳下来,对他道:“师父到马车里休息吧,我去前面买些点心路上吃,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转身要去前方的铺子。
有个人闯入萧峋视线,他身穿平湖剑派的服饰,头上戴着个斗笠,一面倒退着走路,一面张望寻找什么。
萧峋脚步停下。那人离马车越来越近,眼见着就要撞上,萧峋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让出路,什么都没提醒。
下一刻,听得一声:
咚!
那人撞上了,后脑勺猛地磕到车壁,发出一声闷响。拉车的两匹马微惊,稍稍往前挪了两步,正好是萧峋退开的距离。
谢龄:“……”
谢龄将这两人的行为都收进眼底,忍了又忍,才忍住抬手扶额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