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并非某一宗派,是大陆西陲连片雪原和高山的统称,那里的人崇尚佛教,锻体清修,在佛门的地位比青山书院要高。雪域有两个寂灭境,虽然没有远赴东华宴,可若和他们的弟子联手,另外两宗不会不忌惮。
“萧师兄说得不错。”谢风掠开口,“可有个问题是,我们不清楚瑶台境联合了哪些宗派。”
“都去说说,不就弄清楚了?”萧峋应得轻描淡写。
谢风掠皱起眉,不认同这个办法:“未免太直接了。”
“你有什么迂回的好方法吗?”
“眼下情形可算敌暗我明,我想,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等他们动了我们再动?保守。”
“……”
萧峋同谢风掠争论几句,各自住口。萧峋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定谢龄。谢龄在思考,过了一阵,视线移至谢风掠身上,道:“把这事同穆北说一声。”
“是。”谢风掠执礼应下。
谢风掠刚走出去,萧峋便歪了坐姿,背完全靠上榻背,两条手臂抻直搭上去。他又仰头凝视帐篷顶,喃喃说道:“我的感觉不好。”
谢龄心说我也是,早就是了。
短暂的沉默后,萧峋蹭的一下坐正,对谢龄提议:“师父,出去转转?”
谢龄清楚这人的话并非表面含义,但懒得猜,丢过去两个字:“直说。”
“我不认同敌暗我明、不能轻举妄动的说法。瑶台境不可能一下将手伸向所有人,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他们和青山书院而已。两个寂灭境,的确难对付,但并非难唬弄。”萧峋道,“所以呢,我们就到处走走,去看看他们、吓吓他们。”
“哦?”谢龄很懂这个道理,这差不多是他在处事的准则:敌人越是强硬,他就要拿出更强的态度和气势。
这是心理战。
“可。”谢龄表露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