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就你一个人。”
“那我可真荣幸。”越九归摇头晃脑说道。谢龄瞧着这人,总觉得傻乎乎的,想说点什么,听见这人突然:“哈哈!”
谢龄有几分莫名:“笑什么?”
越九归嘿嘿哈哈又笑两声才道:“我想起那天我俩在街头给门派算名字,谎称给你儿子算,正好萧峋路过听见了,他还问你儿子多大了。”
谢龄:“……”
有这样好笑吗?都笑得贼眉鼠眼了。谢龄乜他一眼,把话转移到一开始的问题上:“我是在这里,但没遇到张涛,也没找到他。”如萧峋所言,依谢龄的境界修为,坐于此间便能远观雪原那头。方才神识巡视雪山,他看遍了每个角落。
越九归脸上笑容果然消失了,他“啊”了一声:“你都找不到?”
“就跟消失了似的。”谢龄道。
越九归惊呼:“怎会如此!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谢龄摇头:“若是出事,也不会踪迹全无。”
越九归沉默了。
风呜咽似的往帐篷里吹,成为两人之间仅有的声音。越九归盯着帐蓬里的羊毛地毯,将一杯茶喝空,作出推测:“他不会也是谁假扮的吧?或者为了躲逃,易容成了别人的模样?”
“说不准。”谢龄亦有此猜想。他能敛掉气息、改换容貌,别人便不能了么?这是消失在旁人眼皮子底下最好的手段。
“寻不见踪迹,总比寻见一具尸体强。”越九归握紧手中空杯,“我看那张兄不一般,保命的手段肯定有不少,应当是安全的。”
“嗯。”谢龄垂低眼眸。张涛能不费吹灰之力越境杀人,绝非等闲之辈。再者也只能这般想、这般祈愿了。
越九归把空杯放还到帐篷中央的矮几上,理理衣袖说道:“那我就出去了,在你这待久了,或许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还挺谨慎。谢龄起身:“行。”
越九归朝帐篷口看了一眼,打鸿蒙戒中取出个小小的物件,递到谢龄手中:“这个你拿着。”
“是什么?”谢龄低头一看,是个木制的东西,有底座有盖,揭开之后轻轻旋转,便推出一根刻有符文的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