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越师弟。”谢龄起身一礼,甚是感激。
“谢什么谢,那打听到了那人是谁,也打听到了他来东华宴的时间,咱们赶紧去找他,省得被别人抢了先。”越九归将谢龄肩膀一勾,带着他往外走。
“是是是。 ”谢龄忙不迭点头。
*
半山腰上,人间道客舍。
谢龄走后约过一个时辰,萧峋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瞧,床的另一侧空荡荡,伸手一探,余温早无。萧峋生出不妙的预感,坐起来喊:“师父?”
无人回应。
“师父——”他丢开被子下床,里间连着外间转了一圈,没寻见谢龄身影。
这人定是又走了,但萧峋还是想找寻一番,欲向外探出神识,余光扫见桌上镇石下压着张纸笺。那是昨日没有的东西,萧峋神思一动,隔空取来。
是谢龄的字迹,小楷清丽,写着:外出,勿寻。
“哦。”萧峋表情拉下来,但内心没先前找不见谢龄那般烦躁不爽——至少这人晓得留张条子,打声招呼了。
他把这张纸笺收起,左右一思忖,想到谢龄应是不会在东华宴上露面了。
不露面也好,省得清吾山的人不死心,又来叨叨。
叩叩叩。
屋室大门被人敲了三下。
萧峋偏头过去,往外甩出一道神识:来者身穿白色道袍,背负长剑,眉目英俊,赫是谢风掠。萧峋没有太意外,注意了几眼这人用的剑,踩着悠悠的步调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他还穿着寝衣,头发甚有几分凌乱,一看便是刚起身。谢风掠瞧见后眉头直皱:“怎么是你?”
萧峋笑了,弯眼弧度似新月,眼底碎光盈盈:“怎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