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以和我一块儿吗?”越九归问。
谢龄答应得不算太满:“有空便陪你一道想。”
“好。”越九归又是一笑。
言语之间,新的挑战者走上擂台。谢龄偏首打量他们,是两个披僧衣的男子,倒是留着头发,身量一高一矮,都持棍,前者约莫二十来岁,后者大抵在十三四的年纪。
佛门之人?谢龄倒是不意外有佛门弟子来到镜川。他作为人间道赴东华宴的领队人,自是了解过同赴此宴的有哪些宗派,雪域的红教在邀请之列,中州青山书院亦然,两者都是信奉佛法的宗派,只是不知这两人是否是他们的弟子。
想来应当不是,红教和青山书院的人无需到镜川打擂台赛、争夺赴东华宴的资格——和人间道相同,这事早在他们宗派内解决。
谢龄心思回转,那高个子对他说道:“阁下的掌法,和我宗失传已久的一套掌法倒是颇为相似。”高个子注视着谢龄,眸光很沉,甚至可以说不怀好意,仿佛在看一个窃贼。
哦,来找茬儿的啊。这剧情谢龄熟,眉头都不挑一下,道:“既是失传已久,你又如何看出两者相像的?”
高个子被反驳得一愣,旋即说道:“纵使失传,却也有一些片语描述留了下来……敢问阁下师从何人?”
谢龄答道:“机缘巧合得来的一套掌法,自学而成。”
高个子眉头皱得更紧,似觉得谢龄在故意刁难,当即不再言语试探,冷声道:“那——在下便来领教领教。”
“青山书院,藏云雷。”
他报上姓名师门,身旁的小少年瞪大眼,扯扯他的衣衫:“哎,师兄,我们真要——”话没说完,应是想到什么,改变了口吻,无所谓道:“算了,反正是出来玩的……”
小少年看向谢龄和越九归:“青山书院,三叶。”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说话的是越九归。
拿到东华宴赴宴资格的途径可不止擂台赛连胜七场一条,若是在擂台上战胜已受邀请之人,便可取他们代之,不过鲜少有人这般做,久而久之,江湖上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