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峋:“……”
萧峋竟无言以对,哼笑了一声,道:“陈兄说笑了。”
谢龄偏回脑袋,继续看场间的比试。
他想,萧峋似乎过于闲了,竟琢磨别人爱不爱说话。虽说都是来出差的,但他有必要给这家伙布置点功课了。
而萧峋坐了下来,上半身一歪,倚上树身。他拿余光瞟一旁的“陈河”。就在方才一瞬,这人给他的感觉竟是像极了谢龄,冷淡的姿态冷淡的口味,最重要的,是最后看他那个眼神。
不爱说话的性子也像谢龄。
可这天下怎会有另外一人像谢龄呢?谢龄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定是找人找不到,他魔怔了。
萧峋摇摇头,把视线转去这片场地中央。
擂台上的人来来去去,数场比试后,萧峋不想待在这里了。看这些人打架怪没意思,还不如回去睡觉。念头一起,他便动身,踏着剑从擂台外离开。
山风燥热。转瞬,萧峋回到半山腰的客舍。
客舍四面草木苍绿,比山下凉快许多。谢龄住的主屋房门紧闭,萧峋投去一瞥,本就不如何的表情更垮了几分,慢慢吞吞走到自己的屋中。
他说睡觉便要睡觉,径直走去床榻,合衣而躺,可眼闭了一会儿睁开,瞪着前方流云纹的床帐。
不太舒坦。他辗转了几次,选择起身,坐去地板上。
是盘腿的姿势,霜雪似的银发披散下来,如火的红衣落到地上。萧峋甩了下衣袖,拿出用来追查行踪的流光石。
他把这枚浅灰色的流光石挂在木架上。
现在是白日,没有月光,寻常的催动符咒难以见效,萧峋做了一番改动,左右手同时抬起,食指指尖迸出雪亮光华。
符咒内容更为复杂,落成的一刻,被流光石尽数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