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向着萧峋的方向投去一瞥,在心里对这家伙过于散漫的姿势做了一番批评,摇头对越九归说道,“就算是名门大派,也需一番争夺,才有资格代表宗派出席宴会,并无表面看起来容易。”
“我就是酸一下……”越九归声音低低的,“听说雪声君今年收徒了……我又有些酸。”
谢龄:“……”
谢龄拍拍他肩膀,安慰他:“你不用酸。”
这时萧峋也发现了谢龄和越九归,将吃剩的梨核一扔,捏了个洁净之术,起身点足。红衣起落,少年跟掠过叶间的蝴蝶一般,倏尔落到另一根枝头。
他来到谢龄身旁的那棵树上,眉眼带笑:“两位,又见面了。”
“萧兄好,看来我们真有缘。”越九归做出惊讶的神色,“萧兄来这里,是为了看比试?”
萧峋点点头,“闲来无事,四处看看,正好这里热闹。”打量一番越九归手上的武器,问:“你们是打算一会儿上擂台吧?”
“没错。”做回答的依然是越九归。
“越兄这把枪甚是不错。”萧峋眸底浮现出惊艳之情,“枪刃流银,挽缨若雪,不动而生寒光。莫非出自广陵君之手?”
“的确是请广陵君铸的枪,希望它在我手上,不算埋没。”越九归眼底的笑容多了几分含蓄和羞涩,看看枪,再看看萧峋,道:“多谢夸奖。”
“能请动广陵君铸器,真是让人心生艳羡。”萧峋一拱手,“越兄定能成想成之事。祝二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拿下赴宴资格。”
越九归回以一礼:“借萧兄吉言。”
这两人相谈,虽然全在表面客套,却也算融洽。谢龄始终未发一言。萧峋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道:“陈兄似乎不太爱说话。”
谢龄心中冒出一个问号,寻思着该答的越九归都答了,还需他说什么?
他轻轻抬起眼皮,转头对上萧峋的视线,反问:“有什么话是需要我重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