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孩,不和同龄人出去玩,成天黏着我这个老人家做什么?谢龄瞪他一眼,依然不为所动。
萧峋头垂得更低了些,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大写的失落。
他不说话,谢龄亦不开口,沉默在继续,衬得窗外的蝉愈发聒噪。而萧峋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愈发可怜,简直要到惨的地步。
谢龄寻思起是不是自己拒绝得太过了,毕竟这小崽子难得出来一回——但问题是,他自己也是难得放一次风,机不可失。
不想答应,但不答应,又觉得愧疚。哎……谢龄心中的小人长叹。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谢风掠的声音:“雪声君,弟子谢风掠求见。”
门内两人反应各不相同,萧峋面上闪过警惕,而谢龄眼神亮了一瞬。
谢龄从未像现在这样高兴于谢风掠的到来,暗道一句尴尬解救者出现了,心中喜悦,表面冷淡,道一声:“进。”
咯吱,门被推开。
一身月白道袍的少年步入屋室,带来山间清润凉爽的风。他神态自然有度,先向谢龄一礼,再对萧峋道:“萧师兄。”
萧峋维持住了表面的客套和礼貌,从客榻上起身,向谢风掠回一平辈礼:“风掠师弟。”然后坐回去。
“何事?”谢龄习惯了萧峋的懒散,不觉有异,坐在主榻上问。
“并没什么特别之事,只是想来告诉您一声,众人都安顿好了。”谢风掠望定谢龄的眼睛,不疾不徐说道。
“好。”
谢龄点了下头,又喝下一口茶,眸光流转的瞬间,灵感来了。他问谢风掠:“你对这里的庙会可感兴趣?”
“庙会?什么庙会?”谢风掠一脸茫然,显然对这类事情毫不关心。而萧峋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猛地炸了一下。
谢龄的目光在谢风掠身上,向他解释:“镜川独有的龙神祭庙会。”
“……龙神祭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