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三局太引人注目,赢了前两场,加上这一分,总共拿到的分数是七分,进前四不成问题。
接下来没他的事了。萧峋不想在这里再待,放眼环顾周遭。他眼底隐隐有期待的神色,可在人群外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打鹤峰过来的云龟或是云鹤。
——谢龄没有派飞行兽来接他。
这让萧峋有些失落,却也在意料之中。他和谢龄相处已有一些时日,基本将谢龄的脾性摸清了,他师父这人很不喜欢麻烦,若非出现意外,才懒得管他。
不管就不管吧,他去找他便是。萧峋从比试台上一跃而下。
少年人御剑回到鹤峰。
此峰清寂得恍若遗世。道殿正门和围墙已修补好了,无声地伫立在夕阳斜晖中,和往日没有不同。但原本垂满南墙的藤萝无法在这一时半日里种出,只能撒些种子,待得时间慢慢催熟。
青石板转上的影子很长。萧峋踩过这些破碎的光影,先进前殿,却是没在这里寻见谢龄。他又去谢龄寝屋外敲门,随后转去器室、丹室,都未寻得想要见到那道的身影。
谢龄不在道殿里。
萧峋嘀咕了句“又出去了吗?”,拿出罗盘,指尖凝聚一星灵力,点□□。
罗盘指针竟是疯转起来,又过了一刹,猝然停止,跟呆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这并非指向了某个方位,而是测算失败。萧峋这罗盘能够探及的范围是整个鹤峰,由此可见,谢龄也不在鹤峰上。
萧峋表情拉下来。那人答应要看他比试的。
谢龄人不在,却是留有在过的痕迹。
眼下的丹室外,庭院里残留着一块瓜皮、两条葡萄藤,长廊上则有一个矮桌,桌旁放着一根洞箫,桌上铺开一张宣纸,用玉石压住。
萧峋走过去。
这是一幅已画完的画,墨迹很新,当是画于今日下午。画的是个人,背身而立,未露面容,右手倒提长剑,一身鸦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