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泡了茶,给您端进来了啊。”萧峋扬声说道。
话毕推门。
殿上没开窗,日光透过窗纸洒进来,便显几分朦胧。越过客榻,谢龄坐在前殿主榻上,素白的衣摆垂在榻外,双目紧阖,薄唇轻抿,脸色比前几日所见多了些红润。
并非正常的红润,像是醉了酒,眼角、脸颊及鼻间都带上了红。除此之外,萧峋察觉不到谢龄的呼吸了。
强大的修士能够进入胎息之境,进行长久地闭气,但谢龄显然不是。他跟一团正燃烧的火似的,还没靠近,就能感受到热意。
“师父?”萧峋把茶杯就近放下,唤了谢龄一声。
谢龄没有应答。
“师父。”萧峋又唤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萧峋眉梢蹙起,心念电转,三两步走到谢龄面前,搭了一根手指到谢龄腕脉上。
烫。
这是萧峋的第一感受。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冷沉的声音响起:“别动他。”
一身黑衣的人疾步入内,周身气息冷冽,在萧峋就要搭上第二根手指前,将谢龄从榻上抱起。
是古松。
他带着人向道殿外走。
萧峋眼皮一掀,偏首望定他,喊道:“古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