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出好点子,谢龄把关于符道入门的书拿出来,重新开始看。
翻了两三页。这个世界里的符实在是画得鬼,一笔一画扭曲如蛆,丑得惊天地泣鬼神。
惨不忍睹,委实惨不忍睹。谢龄终于做出决定,做人不要太为难自己。
他把书往旁一丢,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闭眼睡觉。
乍然之间,灵台神识被触动,谢龄发现有人来到鹤峰。
谢龄惊坐起。萧峋才离开,回来得没那么快,能这样招呼都不打直接进鹤峰的,大概只有他的便宜师兄古松了。
思及此,谢龄赶紧把坐姿摆端正。
来者从入峰到掠进竹林不过刹那,剑峰在日光下冷冽森然,黑衣在剑上飘逸翩然。起落之后,收剑于身后,古松在谢龄对面站定。
谢龄把自个儿端坐成了一尊雕像。古松黑沉沉的眼眸将他仔细瞧了一番,问:“可曾服药?”
谢龄:“……”
忘了。
一觉睡醒,他就压根儿没想起自己是个受伤的人。
古松一撩衣摆,同谢龄对坐,抬手覆过石桌,摆出两个瓷瓶,对他道:“现在吃。”古松瘫着张俊脸,神情冷冷,语调低沉。
有病就吃药。谢龄从古松的脸上读出这条信息,低低“哦”了声,伸手拿药。
他师兄的表情缓和几分。
“你在看符道的书。”古松瞥见谢龄身侧搁置着一本书卷,眉宇间带着疑惑,“我记得你以前不喜爱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