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物。”谢龄对他说,“宗门对你在悬针峰试炼中各方面表现的评价,皆在此玉简中,你抽时间看一看。”
谢龄想,这小子初入道门,或许还不会调动神识,便加了一句:“可会使用这样的玉简?”
萧峋不由陷入思索。
他在试炼中得到的评价如何,他不在意,没想到的是雪声君会在还没正儿八经教他修行,就问这个问题。
神识的操纵,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难,寻仙问道的事,本就讲求缘分。可这种时候,是该装作在这方面天赋尚可,还是天赋平平呢?
不如前者吧,谁不希望自己收个聪明上进的徒弟呢?昨晚和今晨,他已问过谢龄好些愚蠢问题了,再蠢下去,恐怕会惹得谢龄厌烦。
于是萧峋道:“回师父,弟子会。昨日领到的书中讲得详细,我昨晚几经练习,已能自如操控神识,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谢龄不甚明显地眯了下眼,他也是昨天刚学会,真巧啊。
是我看错了眼,虽说你排在二十人最后,虽说你看上去懒得要死,但你绝非一条咸鱼。不过也好,似乎不用我教你如何聚灵聚气了。
谢龄眸光一转,微微改换坐姿,注视着萧峋在和他对话时低敛的眼眸,问:“书上所教,有哪些是你还没学会的?”
“吐纳之法还未学会。”萧峋答道。
吐纳,浅层的含义是吐出浊气、纳入清净之气,更深一层,则是指调息、行气。修行之人,要修得气息轻、匀、长,甚至闭气不息,达到龟息之境。
所以吐纳之法么……好巧,你师父我也不会。
不,也不是不会,只是吐纳已成为这具身体的本能,他一呼一吸皆是吐纳,而具体是如何做到的,完全无法详细描述。
谢龄沉吟片刻,低声说:“有道是‘温故知新’,‘书读百遍,其意自见’,书不必看太快,亦不当看完一遍,便扔到脑后。”
言下之意是:看书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