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眉宇间立刻现出犹豫之色,她提醒刘义道:“大伯,你看,我爹还在地上躺着,不如,先把他安置好了,我们在谈这些?”
刘义立刻反应,他有些尴尬地说道:“说得对,说得对,你看我这脑子,把这都忘了,年龄大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说着,他随手招呼着跟过来的那几个小伙子,在一旁小心的嘱咐应该怎么把沈溪风抬上担车,送到屋子里去。
夜兰不置可否,这人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夜兰知道,他这是求知若渴,他这种人,要放在现代,那准是学霸一样的存在。
忙活了一阵子,终于平安无事的把沈溪风放到了床上,众人长舒了一口气,准备告辞,刘义不想走,只是所有人都要走,他也不好意思单独留下来,他磨磨蹭蹭的,跟夜兰没话找话说。
安置了沈溪风,杨秀娘便打发他们几个去送送众人,她则着急慌慌的往里屋走去。夜兰知道,她这是进屋找钱去了。
她既然夸下了海口,自然有办法弄到钱,因此,她对钱的事并不担心,反而,她发现了一件事情,人命关天。
送到了院子外面,众人一一开始告辞,刘义见夜兰丝毫不提医书一事,虽不甘心,却无奈,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人在这里又跑不了,转身就要告辞离开。
谁知这时,夜兰忽然叫住了他:“慢着。”
刘义心中一喜,回过头来正要说话,却沮丧地发现,夜兰并不是对着他说的话。
夜兰喊的是一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应当不过二十出头,皮肤黢黑,听见夜兰的喊声,诧异地回过头去:“喊俺的?啥事啊姑娘?”
夜兰神色凝重,盯着他的面色看了半天。刘义也观察起杨大壮的脸色,想知道夜兰发现了什么。
可惜的是,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夜兰终于出声,她声音严肃:“这位小哥,切记,五天之内,不要去高地,否则,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