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怎能与二皇子相谈那么久?
她眼中望着二皇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等待小娘子的他。
季归褚向来骄傲,性情病态,得不到的就抢,不感兴趣的就毁掉,众人怕他惧他,他是快要死掉的恶鬼,寿命将至,根本无任何顾忌。
但作为小娘子的夫君,他却在乖巧地等待小娘子同别的郎君相谈说笑。
那时,季归褚冷冷地等待苏娇虞与二皇子谈话,他身侧的雪狼低低呜咽,趴在旁边不敢打扰主人的思绪。
他并非完全不给她机会,他一直在数着时间,开始是想,他安静等小娘子与二皇子聊几句,后来又渐渐将时间扩大到半刻钟,最后是一刻钟,甚至是只要小娘子能注意到他就好了,然而,无论是片刻,还是半刻钟,或是一刻钟,苏娇虞依然在同二皇子说话,她脸上带笑,神情变得轻松,根本没有将视线分向别处。
季归褚嫉妒地要死。
小娘子与他说话,从未这般轻松,她对他好,对他说话温柔体贴,常常是因为顾忌着她是他的妻子。
他恨不得直接在小娘子面前掐死二皇子。
他本就厌恶苍国皇室的众人,虚伪、假情假意,每个人都惧怕他,对他的病痛、遭受的虐待袖手旁观,又将他当成可怕的罗刹,似乎他生来就是罪大恶极。
季归褚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
克制、
他要克制、
他怕吓跑她。
他要学会像一个正常郎君,也要扮演地宛如温和贵公子,翩翩公子,温润宽容,不妒不气,让小娘子见到他就感到安心,不会战战兢兢地害怕他,更不会因为身体的反应哆嗦着无法靠近他。
然季归褚忍不了。
小娘子眸中映出别的男人,他只想用黑布将她的双眼蒙上。
“我本就是疯子。”季归褚抬起苏娇虞靡丽通红的脸蛋,他声音柔柔,“小娘子,我不高兴。”
“你怎么与二皇子谈那么久,我才是你的夫君,而且你总是配合我,迎合我的话,都不怎么主动与我轻松闲谈说话。”
“我等你注意到我,你却与二皇子聊那么久,根本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