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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五条老师。”太宰治咳嗽了两声:“上一次还是在八原附近……”
眼前这个五条悟无疑有着正儿八经的成年人的体格,虽然这人的脸不管多少岁都没有区别,但这人的轮廓还是比他熟悉的那个要成熟一点点,现在他自顾自地坐在对面咬着冰棍,身上却没有那种跳脱过头的感觉。
……反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危险。
太宰治蜷起一条腿,换了个让自己伤口没那么疼的姿势,狱门疆就在他手里,按理说五条悟拿走它不需要花一点功夫,但这人就是非要站在那里等他主动给——他用力抵住自己深处的牙齿尽量保持脑袋清醒,试图想出点方法摆脱眼下的局面。
太糟糕了。
这比他之前被敌人追击还糟糕,在南法空无一人的地界,现在活着会喘气的人类只有他和眼前这人,他现在半死不活得只剩一口气,兜里连把枪都没有,这个五条悟毫无疑问不再受任何拘束,被封印过一次的经历没有影响他分毫,也不是他那只很好忽悠的娇气猫,太宰治暗暗苦笑了一下。
简直是最糟糕的局面。
“停。”白发男人眨了眨眼,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他冲着太宰治伸出三根手指,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我说过了吧,闭上嘴,我不想听你说话,再继续说话我就要生气了——这么一说你简直傲慢得让人讨厌。”
“好了好了,快一点,狱门疆给我。”
太宰治眼皮跳了跳,沉默了一会他才带着笑意开口:“狱门疆已经对你没用了吧。”
“不要试探来试探去的。”五条悟吃掉最后一口冰棍:“你还不如直接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狱门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时间点。”
太宰治顺理成章地接了下去:“那么,为什么?”
“就算讲给你,你也听不懂啦。”五条悟说:“不要试图接触你无法理解的东西,别人说狱门疆是封印物,你就信它是封印物?”
“如果它不是封印物……”
“我给了你三次机会。”
太宰治刚开了个头,就见到眼前的白发男人扔掉手里小木棍站起身,扬唇笑了笑:“我生气了,既然你自己学不会闭嘴,那我教你好了——领域展开。”
五条悟弯了弯眼睛:“无量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