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准备兴师问罪,可一抬眼,看到的却是半敞的门缝里,孟晚霁蹲在马桶旁弓着背、捂着腹部,似乎分外难受。
她怎么了?盛槿书满腔的火气消散无踪,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想上前关心,脑海里忽然浮起了昨晚孟晚霁质问她时的冷眉冷眼、冷言冷语,脚步又迟疑了。
不管吗?心里实在过不去。
算了,就当看在她晚上送水解围的面子上吧。
她上前敲了敲门,问:“你怎么了?”
孟晚霁太难受了,根本没听见盛槿书的开门声。她背对着她,僵了一下,才低哑地应:“肠胃不舒服。”
“是吵到你了吗?抱歉。”声音是盛槿书从没听过的弱气。
盛槿书心忽然揪了一下。
孟晚霁不矮的,可这样的个子蜷缩起来,原来也不过是瘦小的一团。她没再犹豫,推门进去了。
“还好吗?”她弯腰扶着她的肩膀问。
孟晚霁终于抬头看她了。
她的神色还是冷静的,脸色却白得像纸,鼻尖蒙着细汗,眼睛还带着点红。“没事。”她应。
盛槿书一看就知道她是在逞强。
她伸手去摸孟晚霁的额头,皱眉说:“你发烧了。你吐多久了,有没有拉肚子?”
孟晚霁躲开她的手,刚想说话,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想吐,可又不想在盛槿书面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