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守越想越冒火,寒窗十年,加上为官十载,“秦律”二字在他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也应当是令每个秦人敬畏之所在。
人人进了衙门,头都低上三分。而不是像阮陶这小子一般,连发髻都不拢好,不成样子!毫无敬畏之心!
若是阮陶知道此时武太守心中所想,定然大呼喊冤!他并非故意溜着头发,他不过是单纯的还没学会如何梳头而已。
武太守憋着心中的火气,将手中的醒木一拍,怒道:“放肆!这个月是第几次了?按大秦律扰公者杖二十棍,服徭役三月!”
见此,姓古的胖子喜出望外,不曾想官司居然打得这般顺利,磕头高呼:“大人圣明!”
见武太守当真伸手要去拔签子,阮陶连忙拱手辩驳道:“大人明鉴!陶次次来太守衙门都是被人告来的,今日也是他姓古的追着陶告,何来陶扰公一说?”
“你是在质疑本府?”武太守眉尾一挑。
“大人明鉴!”阮陶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
然而,武太守这一次是铁了心想要治他,他见识过阮陶的伶牙俐齿,任何事情到了这小子口中黑成白、扁成圆乃是常事。
因而其抬手、拔签、发令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给阮陶辩解的机会。
——
“进去!老实点!”
阮陶被两个狱卒像拧小鸡仔似的提着领子扔进了大牢。
一路上,他一直挣扎着喊冤,喊着要见太守大人。
然而那两个狱卒凶恶得像门上贴得门神,对于阮陶喊冤哀嚎之声全然不理,这样的话,每进来一个人他们就要听一回,早已麻木。
两人冷漠的锁好了牢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任由阮陶在牢房里哭天喊地。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