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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朝后急奔,如果是地上的敌人,小南对[佩恩]有绝对的信心,但天幕背后走出来的神明,实话说,她现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尤其是,
那最后一道,一边踩着[天梯]般降落,一边在低头擦拭眼镜框,一边嘴角挂着柔和笑意的男[人],让她第一眼的感官就极度不好。
以一个成熟女人的第六感来看,这个[人]极度恐怖而危险,那种温柔的笑意背后代表着掌控一切的绝对自负,而这种自负只能是建立在藐视一切的绝对力量上。
“你在担心别人吗?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啊!”
忽地,
一道轻柔的声音传入小南的耳中,黑袍羽织舞荡中,几缕麻花辫被缓缓的解束开。
“这样是不行,因为,将死的人是没有资格去担心别人的!”
卯之花烈拦住小南,解开了一条束辫,同时身子微微一侧,躲开干柿鬼鲛的劈砍,反手轻轻挥拔剑挥刺。
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诡异地在鲛肌大刀劈砍的空隙中,蜻蜓点水般在鬼鲛的前胸刺了一下。
明明只是轻轻的一戳,干柿鬼鲛耳边就仿佛听见了八千道剑重叠渴血的铮鸣,胸膛红云顿时被血色溢染红,内里皮开肉绽裂出一道道细窄长宽不一的伤痕。
简直,
恍似在一戳的刹那间,被数种不同流派的剑技击中了。
身体倒飞而出摔砸在地上,翻滚着爬起来,干柿鬼鲛一把撕扯开衣服,露出淋漓渗血的胸膛,小眼睛颤动,死死的盯着卯之花烈。
隆隆隆隆隆!
在干柿鬼鲛劈砍倒摔出去的空隙,小南趁机结印,无数纸片如同蝴蝶般飞舞,环绕轻落在卯之花烈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