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张家娘子”再次痛嚎,只是这一次,声音变了,粗壮的吼声和之前的女音完全不同,是个男声!
“果然是还有一个。”陆悠悠的声音从面前传过来。
“张家娘子”霍然抬头:“你没走?”
“你不也没数满五十吗?”
“张家娘子”:“……”
“其实如果你真好好地站在那边数,我这局倒没那么容易做成功。”陆悠悠分开草丛,走出来,隔得老远站定在那里,看捕兔夹夹住的手,女人的手在流血,虚影里一只长满长毛的兽爪上,也在流血,再看对面的“张家娘子”,头顶上出现了一根数据条,红色的血线下去了一大段。“原来是这样。”陆悠悠笑,问“张家娘子”,“钱这东西,好吗?”
“张家娘子”冷笑,抬起被捕兔夹夹住的手,放到眼前瞧了一会儿,一掀一拉,直接扯了下来。“嘶——”,陆悠悠看着那边的血肉模糊都为“她”痛了一下。“张家娘子”也是龇牙咧嘴,血汹涌而出,把“她”整个手掌都染红了,连带着,掌心里握着的钱袋子也浸透了鲜血。“她”盯着钱袋子看了看,忽然一回手,把那袋子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陆悠悠:“……”
这是手不要,钱也不能不要的节奏吗?
“可是觉得心疼了?钱进了我的袋子里,就要不回去啦——”
陆悠悠:“……”
“呵!”“张家娘子”轻笑,斜飞起眼角,幽幽地瞟了一眼陆悠悠,叹道,“人呐,都一样——”陆悠悠被“她”瞟得手臂上一阵麻麻痒痒,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一眼斜飞用的是女人的外形,可说话的声音是男人啊!啊啊!
“怎么你也这个表情?”“张家娘子”明显不自觉,蹙起了眉头,很是有些不满,“这么多年了,也没几个能有那个运气见着我,可为什么每个见着的,都要做出一副吞了只苍蝇的模样呢?”
因为你恶心啊!
这句话陆悠悠没说出口。
对面“张家娘子”也没指望她回答,“她”轻轻叹息着,像扯掉捕兔夹一样,“咔”的一下,把自己那只满是鲜血的手也狠狠地扯了一下。人手立马像折断了一样,无力地垂下来,长满长毛的那一部分倏然膨大,一点点从手腕部分脱开,一路往上,到小臂,到肘部,到肩、到身体、到头、到另一边——
张家娘子颓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