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新年还有13天的时候, 我被一个怪发型的家伙带走了。
没去管他怎么和那个男人商量的,反正男人最终把稻草交付给了他,违了妓的约。
怪发型没有用那根稻草当标绳, 他等男人走后,随手就把打了死结的稻草扯断,问我:“你怎么不挣脱啊。”
我无辜的回望他。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心机鬼。”
他探出胳膊来牵我的手,却在触摸到我的皮肤后停下了动作,转而把身上的大布料脱了下来覆在我身上:“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冷吗, 我觉得还好。
反而是这件大衣,实在是太烫了。
怪发型的家伙叫杰,我问他是不是要叫他“爸爸”“叔叔”“旦那”……每说一个称呼, 杰的笑就僵硬一分, 后来他居然露出了“这样也未尝不可”的表情。
不, 我才不要一个只大我两岁的毛头小子当我的长辈。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杰的表情很臭, 他一瞟我的下.身,戏谑道:“我是‘毛头小子’,你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杰身上没有钱,他用来付款的都是金子银子这些珠光财气的实物, 旅店老板娘把他奉为座上宾,给了最好的房间, 但杰看到的房间的瞬间还是有些失望。
“没有暖气没有空调没有被炉, 这个冬天该怎么过啊……”
我听不懂前面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但最后一个我还是知道的,于是我拉开柜子, 对杰说:“被褥一般都是放在里面, 需要自己铺的。”
杰怔愣了两秒, 再次爆笑出声。
他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说话断断续续:“我…说的是‘被炉’不是‘被褥’啊咳咳……”
“糟糕被口水呛到了。”他笑着笑着就俯下身去,毫无礼仪的在榻榻米上半趴着。
我一下推翻了杰可能是贵族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