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没有认全所有字,但每本书的本末尾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我识得那个姓读作菅原,可名字……我还不认得。
村民的流言蜚语会产生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每当我出现在村里,在角落看到我的村民们都会议论着“妖怪”“怎么还不死”……明明没有回头,我却能看到黑雾从村民的身上浮出,最终会汇聚成食人的怪物。
我跑开了,一次都没提醒过他们。
五岁那年,母亲生下了一个叫做里间的弟弟,8岁那年,又有了一个叫做千枝的妹妹,在我14岁还差一个月的时候,母亲早产生下了一个还没有名字弟弟。
而这一年,我们家的收入几乎为零。
当年遭遇了百年难遇的蝗灾,蝗虫从夏天起就一直在作妖,村民把孩子叫走去驱逐地里的蝗虫,没有孩子去学堂上课。
迫不得已,父亲只能作为帮工去一起驱逐蝗虫,来获得零星的工资。
平日里的秋冬,我们家都要靠村民的接济,这次的蝗灾让村民们自己过冬都成了难事,哪还有余力照顾他人?
母亲因身体虚弱早产,本因初春出生的孩子在隆冬降临了。伤了身子的母亲做不了任何家务,家里的生活跌到了谷底,从那一刻、或许更早前,父亲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我晚上被冻醒了,没管和我挤在一条被褥里、卷走了所有被子的弟弟妹妹,我听到了隔壁传来了谈话声。
「真的要这么做吗……」
女人的声音满是疲惫。
「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男人的声音满是不耐。
「……好歹,是我的孩子。」
「呵,养了这么久,真是谁的孩子还不知道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