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什么信啊?搞得这么神秘?”谢月不满的嘟囔。
谢峻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皱眉提醒她,“吃饭就好好吃,艾丽夫人教你的礼仪呢?”
谢月从小就受的是英国贵族淑女的教育,礼仪方面向来做得很好,这次不过是换了个生活环境,才会一时松懈下来。
她和谢峻兄妹俩虽然是在英国长大的,但从小受到父亲那边亲人的熏陶,不仅会说华夏话,对这边的一些风俗习惯也并不陌生。
谢家人身在异国,却常念叨这里才是他们的根,不然也不会一有条件,便赶忙回乡祭祖。
谢月虽不懂这种感情,但这次回来后,却的确是对这片土地感到一点难言的亲切的,因此才会不自觉放松。
她知道她哥哥的性子,没事的时候是好说话,但一旦认真起来,却是说一不二的作派,谢月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反驳他,嘀咕了几句“不看就不看”之后,乖乖的回了餐桌前吃饭。
她虽然表面乖顺了,眼神却一直注意着谢峻的动静。
看着她哥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封信出来,然后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眼神向右方逡巡了一遍。
接着去花房里剪下了一朵玫瑰,小心的夹带在了信封里,再迈着大长腿出了谢公馆。
谢月托腮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面上真是惊讶极了,她这个哥哥,平时就跟清教徒一般清心寡欲,社交季上多少淑女小姐给他递扇语,他却连眼光都不带回人家一个。
再加上他哥平时,又常是一副冷淡自持的模样,谢月还以为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呢。
这样一来,她更是好奇起了这寄信的是何方神圣。
因着这好奇,谢月逛银楼的时候,兴致都有些缺缺。
今日给她这个英国贵族小姐作陪的,除了简容之外,还另有一个燕京宣传局副局长家的女儿。
宣传局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不过是个虚职,再加上前面又加了一个“副”字,那就更不值钱了,这位副局长之女显然也很懂自己的位置,处处捧着这位爵士之妹。
她不像简容,因为游历欧洲的经历,还算是和谢月有着些共同话题,因此就算是看出了谢月眉目间的心不在焉,也不愿意贸然开口,惹人厌烦。
简容却是没有这个顾虑的,等两人在银楼贵宾间吃些小食休息时,直接就开口问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