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盯着一个史天王呢?要杀一个史天王,付出与回报并不成正比。且即便杀了真的史天王,海盗也可以让他的任何一个替身成为‘真’史天王。哪怕史天王和他的替身都死了,也不表示海盗就被剿灭了。史天王的龟儿子白云生、爱妾豹姬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会继承史天王的遗产,继续为祸沿海。”
“你的意思是?”花姑妈明白了她的意思,却觉得那太过骇人,不敢宣之于口。
“只有将史天王和他的亲信剿灭殆尽,所有海盗落网伏法,才能真正肃清海盗,还沿海百姓和渔民郎朗青天。”
花姑妈的心狂跳起来,肃然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或许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祸事。”
“我保证这只是海盗的祸事,于受海盗迫害的沿海百姓只会是喜事。养虎必成患,剿灭海盗的事,你不能想什么法不责众,因海盗太多了就手软。一个海盗要杀,十个海盗也是杀。若有海盗千千万,那就杀千千万。”夏祈音认真道,“因为海盗本不该存在,任何掠夺他人生命和财产的强盗都该下地狱。”
花姑妈和黑竹竿都是老江湖,黑竹竿更是杀人的行家,可听到这位敢说杀千千万的小姑娘,依旧被镇住了。
花姑妈失声道:“你是认真的?”
夏祈音反问道:“杀史天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为什么愿意趟这浑水?以你的武功和智慧,不参合此事,在江湖上可以过的非常潇洒自在。”
花姑妈不假思索道:“因为史天王是一个该死的人。”
“那海盗该死吗?”
“……该死!”海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又怎么会不该死呢?
夏祈音目光坚定道:“这就对了!我们要做的就是送该死的人下地狱,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并不需要为此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必去计较要付出什么。如果你的心犹豫了,那就去被海盗祸害过的村庄走一遭。去过了那些地方,你的犹豫和不忍心也就消失了。”
“你说我会不忍心?”花姑妈喃喃自语道。
“你敢参与进来,就是不怕死的人,所以我只怕你心软再手软。要做成这件事,容不得一丝犹豫,你的任何一个犹豫都可能将自己和同伴陷入危险,也可能是放走一个十恶不赦的海盗。这些海盗一旦逃脱,就会变本加厉的报复。”
夏祈音正色道:“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斩草不除根,他们不敢报复我们这些武功高强的人,就会报复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若不能肃清海盗,海盗的余孽就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而我们的百姓也将面临更可怕的灾难。”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的计划太疯狂了,或者说十分狂妄!”花姑妈喃喃自语道,“而我竟然觉得不成为你的一员,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