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笑道:“那老朽这边第一阙就交给盈夏姑娘吧!”
如此便是两人都同意了这个比试方式。
楚相玉与夏祈音各自选了趁手的琴,召来小二将桌子搬到酒楼门外,架上屏风。
“夏姑娘年纪小,你先请!”
“不必,前番大家都评了柳先生的词为优,已然占据上风。正所谓先声夺人,我若先行,怕是你们输了不认账。”
柳永拍掌道:“按词牌来,一起。”
“可以!”夏祈音挑衅地看了楚相玉一眼,楚相玉欣然应战。
楚相玉幼有大志,自小勤习武,攻兵法,琴不过陶冶情操罢了。原以为赢一个孩子不是难事,没想到夏祈音基本功甚是扎实,在琴艺上已有些火候。楚相玉生出了几分好胜心,于琴弦中注入内力想要以此压制夏祈音的琴声和盈夏的歌声。
“若以为如此便是音攻之术,未免将音攻想的太简单了!”夏祈音手下指法悄然而变。
楚相玉的琴声隐有盖过夏祈音琴音之意,却始终无法真正压制。最令他意外的是,盈夏丝毫没有被他的琴声侵扰,反而唱得渐入佳境,全然忘情。一琴一歌配合默契,竟仿佛合作多时一般,反而是楚相玉一心压过对面,与李师师完全没有配合。
饶是李师师聪慧过人,也只能勉强不被对方带偏,无法发挥十分实力。
一曲唱罢,楚相玉忽然哈哈大笑:“接下来的我看不用比了!若是某不曾猜错,夏姑娘的师父可是近来名扬江湖的妙音仙子?”
“你为何不说赵景是我师父?”夏祈音“嗤”了一声,“我与艳无忧所习功法相同,就是她的弟子,那我与赵景也学过一样的武功呢!”
“原来太平王世子、妙音仙子与夏姑娘师出同门啊,不知哪位高人竟然能够同时教出这么多出色的年轻弟子?”楚相玉好奇道。
“你消息这般灵通,一个照面就能认出我这样一个小孩子的来历,可听说过赵景和艳无忧的师父是谁?”
楚相玉摇了摇头。
“没有人知道,那自然就是我们不想说了。既然我们不想说,你问,我也不会说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想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