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的婚事是玉裁操办的,玉裁这么多年管理后宫井井有条,怎么会给容华找了这么个蠢不可言的玩意做驸马?
……
皇帝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朕记得容华的驸马是范少卿家的次子吧?”
李安然点点头。
皇帝道:“这原本又不是什么大事,带个外室回家,既然公主受了委屈,那就赐和离罢了,他闹得这般要将外室杀人灭口似的,是觉得朕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么?”
李安然喝着茶,差点“噗嗤”一下笑出来。
李昌的手缓缓敲打着面前的书案:“但是范少卿出了事不想着弥补,寻朕来陈情,却暗地里希望将这事闷死在不见人的地方,这是为臣不诚,不堪以用啊。”
这话从皇帝嘴里说出来,哪怕是句感叹话,足以让任何一个臣子一身冷汗,两股战战。
李安然道:“甘娘娘受人蒙蔽,以为范家二郎是良配,才说给三妹妹,自然也是委屈。”
李昌抬眼,笑道:“你什么时候在意起玉裁委屈不委屈了?”
“甘娘娘替阿耶打理后宫,照拂公主,有功劳也有苦劳,女儿如何不在意她的脸面呢?”李安然笑着回答道。
父女二人相视了一会,双双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
边上的吕公公:……
他总觉得自己老是站在这对父女边上听他俩聊天,自己肯定在不知不觉间因为担惊受怕折了不少寿——是时候找个机会提拔徒弟上来,自己告老还乡了。
“过几日就是上林秋猎了,朕的狻猊儿多久没活动过筋骨了?弓马上的本事可生疏了?耶耶我可是日日不忘骑射啊。”皇帝摸了摸胡子,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生疏倒是没有,不过也确实有些日子没有练了。”李安然道,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阿耶,我想去猫狗坊聘一只猫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