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那个人?”夏油杰踱步走了上来,他已经让对这一出戏码不明所以的家入硝子先回去了。
五条悟没回答,目光紧盯着一个方向,从这里望过去能看到树荫下的两人, 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夏油杰并不在意, 接着调侃:“之前不是还底气十足的吗,怎么现在就气虚了?”
“……他不一样, 他能改变太宰的主意。”五条悟低声说, “早知道我就不去找他了, 不对, 不找就不会知道真相……可我该忍忍的。”
他当时无法接受,太宰治守护的人居然一无所知,甚至把太宰治当成敌人,即便理智上明白这不是织田作之助的问题,然而情感上他却完全不能容忍有个人能毫无负担地接受太宰治的牺牲,心安理得地过着平凡却幸福的生活,极度悲愤之下他没能忍住说出了那些可以说是暴露太宰治的话,虽然后面就及时收住了,可现在看来显然还是冲动了。
夏油杰其实没怎么听懂,但他觉得五条悟过于草木皆兵了,“你这是十年怕井绳还是怎的,先不用吓自己吧,他也没怎么样啊,还没到那个地步。”
五条悟暗暗咬牙,“希望如此……”
……
走到一棵大树下的两人却没有第一时间交谈,就像酒吧初次见面那样,在开头的简单介绍后就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然而那一次织田作之助是因为戒备,而现在……
他突然叹了口气,用一种说不出是不是抱怨的平静语气说:“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可是又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回去,还会不会回去。”
太宰治顿了下,才道:“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话虽如此,但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后背被人盯到冒火,尤其这个人还是传言中的最强术师,免不了会害怕。”
太宰治:“……”
完全看不出哪里害怕了。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看着背靠在树干上的太宰治,缓缓说道:“我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但改不了的癖好和习惯总是与愿望相悖,常做一些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芥川的事情如此,你的事情……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