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谁伺候笔墨?”
“回圣上,是老奴~”刘元海闻言躬身回复。
萧靖禹一边落笔,劲腕挥洒间笔走龙蛇,墨色便瞬间浸透绢布的纹理:
“怎么今日没布置龙纹宣,却用了绢布?”
“回圣上,这批绢布是今年秋末,山西布政司上交国库的最后一批,户部尚书姚大人称赞此绢细腻,更利于书写作画,便着人送了些到御前。”
说到这,刘元海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听说前些日子豫王府诗会上,用的也是山西运来的,只是成色自是差了一大截。”
正说着,只见萧靖禹将笔尖一抬,手腕顺势将紫毫笔随便一掷,面前大字已成,他旋即抬眼瞧了瞧刘元海。
不提豫王诗会还好,一提起这茬,萧靖禹胸中怒气又要翻涌而来。
好好的诗会,因为争风吃醋死了个谢家的庶女暂且不提。
可那花炮局爆炸损失银子不说,纵火之人竟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不光如此,自己本欲在太后寿宴上再安排一场火戏,因为户部没有预算便挪了些银子去采买烟花的事,竟被礼部尚书段临给知道了。
连个中秋都过不安宁。
“哼!”萧靖禹端起茶盏拂了拂,“这个姚廷安,天天说国库亏空,没有银子,这个不合规矩那个不给批红,搞了半天赋税收不上来,尽是收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说到情绪激动之处,将茶盏重重摔在案头。
“圣上息怒。”刘元海脊背一凉,细汗随之涌出:“许是今年天灾,收成不佳……”
可萧靖禹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抬手挥了挥:“你来看看,朕这幅字,写的如何?”
刘元海奉命上前,弓着身子向长案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