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要不是逝水过分大度,岂有今日之境地?今日慕容登堂入室,明日那妖女之子稳坐堂首也犹未可知!”
慕容荻花一听此话,脸上冷冷一笑,倾国倾城,慢条斯理的坐下身来,将芊芊玉臂搭在座椅扶手上,侧身偏向一言不发的离逝水,道:“看来,现如今,我这张紫檀椅子,已经坐不下他离万宗了吧。”
此时,大门外风声更紧,一个身影大步走入。
“哈哈哈,各位都早到了啊,我姗姗来迟,不好意思,”离万宗走到堂下,看了眼为自己而设的那张空椅,又轮流将龙虚、舍神、追云、烈雨以及横江五叟请回各自的座位,说道,“刚才听你们在说位子大位子小的,哎呀,大可不必如此,不合坐,不坐就是,站着也是一样的。”
他脚下只是微微一磕,那张空椅便“啪”的炸成一堆断木。
“万宗,这剑雨堂,有些时日没来了吧。”离逝水道。
“嗯,你这凌绝峰的景不好看,水也没我晓月斋的甘甜,大哥,你知道,我就好一口茶,茶、水、风景,有半点的欠缺,我都觉得不舒服。”
“是,我这凌绝峰的茶,不好喝。”
“所以,这剑雨山庄的茶,还是到我晓月斋最好,以后你也别让大家到这剑雨堂来啦,都去我天绝峰品茶议事就最好了,”离万宗看了看地上那堆断木,又瞪着离逝水道,“你看,茶没有,还得站着,大家不如去我那里畅饮一番。”
说完,离万宗转身走出大门,龙虚、舍神、追云、烈雨、横江五叟则紧随而去。
离逝水端坐不动,慕容荻花面色霜寒,其余五叟各自坐在位置上没有行动。
清扬叟看着门外黑洞洞的夜色,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十大家老分裂了,明日重阳大比等待他们,将是一场危局。
第二日,刮了一夜的风终于停下。
剑雨山庄宗门外的长长阶梯上,是一队队招摇着大纛的人马。
往年重阳大比从无此等阵势,厉州王司马家、川州唐门、北方剑宗、白王门等名宗大派,都陆续踏入山门。
然而,站在山道上迎接外客的弟子并无惊讶,而是有序引领着各路人马进入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