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猜到,多半是因为到底拜在谁门下而来的,他不是旁人,也不好打发走了,便道:“那你们先在这里玩着,我去去就来。”
方出了门去。
这边金掌柜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小厅里。
今儿来就觉得这府上似乎并从前森严了些,方才有认识的丫鬟来奉茶,他才晓得来了一个新的管事,是四姨娘的兄长。
不免是有些发怵,这府邸如今如此森严,莫不是在做个什么准备?
正担心着,厅门就叫人推开了,他忙转头看去,见是南九,忙起身迎了上去,“你没什么大碍吧?”
“劳您关心,无什么大碍,就是船上待久了,下来反而觉得踩着这实心的地面不自在。”南九说着,一面招呼他坐下。
金掌柜却是将她这糊弄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正是有这样一说的,我听闻从前也有人不晕船,反而晕地的,当时只当是笑话,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南九其实这样说,只是想起有人去那高海拔的地方会有高原反应,可那在高原上住惯了的人下到平原,也会有低原反应。
正是一个缺氧,一个醉氧。
随意她就随口说了,没曾想着金掌柜竟然给当真了。
聊了几句闲话,金掌柜着实坐不住了,忙问起了正经话题来,“九姑娘,咱们是多少年的老熟人了,你给我一句准话,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莫要叫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吃不好睡不好的。”
“王先生没同你们说么?”南九反问。
金掌柜应着:“说是说了,可也没个准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