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听罢,一时觉得这郑之诚着实愚孝了些,忙去偏厅里。
郑之诚一个人在这里喝着闷茶,半张脸被南恪打得红肿,一手拿着冰袋敷着。
见了南九进来,连忙起身。
南九示意他坐下,便直接开门见山问:“如今你家人闹成这个样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郑之诚满脸悔意,“都是怨我,我对不住……”
“你也别说这些没用的,我这人就爱管闲事,喜欢抱打不平你是知道的,如今我见你家人这般黑心歹毒,我实在看不得,何况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有二次,这次你若再姑息,下次我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将孩子偷回来了。”这话南九并不是唬他的。
人心本就贪婪,只要发现对方不会反抗,继续仍有自己欺辱霸凌,根本就不会生出半点愧疚心或是同情心,只会想着继续在对方身上索取跟更多,直至榨个干净。
郑之诚有些害怕,他太了解自家的亲人了。
父母亲自来就偏心不讲理,兄弟们又不成器,从前他们拖家带口来吃喝,或是拿几两银子去,说是急用的,自己也不追究。
只想着年岁艰难,他们没有自己这样的好运气,所以才纵容着。
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哥哥怎么能把芙儿抱去抵债了呢?
他到底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或者他们那眼里,自己就是个取之不尽的钱袋子。
再想着岳父家这边,处处帮扶,只差没有掏心掏肺。一样是做爹娘的,自家的爹娘却是不曾给过寸丝半粟,心里不免是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