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佑隐约猜出了她的意图,心中慌乱万分,整个人像根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不!我不去!我曾经发过誓,绝不会主动去见她!”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何必还要去堵那口气。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弥补,同样的遗憾你难道还想经历第二次吗?”
姚小谷的质问戳进了徐青佑的心里,他的眼神终于有所松动。
“父母间的恩怨,本就不应该波及到你。如今徐老爷人已经去了,就算你娘心里有再多的怨恨,也应该能够放下了。”
徐青佑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她一个女人面对家庭与世俗的压力,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至少她还给了我这条生命,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她?”
从这里到三清观大约有五十里地,两人快马加鞭,一路疾驰,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山门口。
与周围山上那些破破烂烂,环境简陋的道观不同,这座三清观虽然地处偏僻,可不管是前殿还是后院,都修建的结实敞亮,确实是个绝佳的清修之所。
三清观的道长个头发花白,满面慈祥的老妪,虽然已是满脸皱纹,可望着人的眼神却清冽如泉。
听到两人表明来意之后,她盯着徐青佑看了好一会,最后默默的将两人引到后院的一间厢房。
这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卧房,里面除了简单的床榻便没有其他的装饰。
姚小谷四下里望了一眼,突然看到灰色的墙面上挂了一把小小的金锁。
这明显是小孩子满月时佩戴的长命锁,锁头的最下方还刻了一个小小的“佑”字。
徐青佑瞬间泪流满面,他记得家里的老人曾经对他说过,当年她娘走的十分决然,连一件换洗的衣裳都没带。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