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家宴,也总是讲个笑话什么的,以博取母亲欢颜。
打宝玉,本是为了严惩不肖,让宝玉归于正途,将来好光宗耀祖,本就是做父亲的正当权利,但贾母溺爱孙子,反而经常因此严斥贾政。为了不违背母意,贾政只能放弃这权利。这都可以体现贾政对母亲的一片深情。
要是现代谁有这样的儿子,非偷着乐不可。
许多人觉得他作为嫡次子占据家主所在的荣禧堂不对。
但一来,贾政并未住在荣禧堂里,而是住在荣禧堂的耳房。
二来,贾代善让二儿子牵制大儿子未尝没有深意。废太子还是嫡长子呢,不还是废了么。说不定这样做,正是为了和老皇帝保持步调一致。这或许也是贾代儒深受皇宠的原因之一,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无条件忠心的是老皇帝,而不是规矩。
更何况,贾赦约莫还是废太子伴读,前途渺茫,不如让迂腐守旧的贾政当家以守成。
一瞬间的工夫,贾瑞脑中里就过了好几遍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
“瑞儿!”耳边祖父的呵斥声让他一瞬间回神。
原来贾政正笑着问他四书五经复习的如何了,可有疑问云云。
贾瑞也是促狭,眼中狡黠光芒一闪,装作不自信的样子说:“说到疑问,还真有向政二叔请教的。”
贾政眼睛一亮,将手里的五子登科玻璃笔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拉着贾瑞坐下:“快说来听听。”老夫肚子里的书读的太多,正想翻出来晾晾。
贾代儒一看就知道孙子要搞事,瞪了他一眼,让他好自为之。
贾瑞顺势坐下,装作没看见祖父的眼色:“侄儿对‘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有疑惑。”
“哦?”贾政疑道,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师傅不都说了么。
贾瑞坐直身体,解释道:“就是断句的问题。”
“断句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