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头斜了眼马维, 目光落到马维脚旁放着的两条处理失败的青鱼上。
蔡老头再抬眼看看马维，眉一挑：“其他人拿到第一条鱼时，就能把鱼处理干净。可你整整浪费了两条鱼, 轮到第三条鱼时，才把鱼勉强处理干净……”
马维不服道：“虽然我前面的确浪费了两条鱼, 可万一我之后鱼片片得好，片得多, 将功补过呢？”
蔡老头扫了眼马维面前装鱼片的盆，他抬眉，唇角向下。
“啧啧啧，凭你这速度……想要达到‘将功补过’的效果, 呵，有点难度。”
蔡老头又从马维的盆中随手拿出两片鱼片。
“你看，你这鱼片厚薄大小不一、长短不一……你这鱼骨上的肉也都没剃干净……”蔡老头道，“如果真全剃完了放我面前，我也只能给你个勉强及格的程度。想要拿第一，还差得远……嘶……”
蔡老头像是看到了什么, 他眼一眯, 轻轻揭开几片马维处理好的鱼片，眉头微微上挑。
蔡老头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一旁的摄影设备，也渐渐转动镜头, 不断拉近盆里的鱼片。
蔡老头发现什么了？
马维看到蔡老头的动作神色，他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他将弄坏了的那片鱼片, 埋到了盆子的最深处, 蔡老头只揭了两片鱼片, 他不可能发现！
马维垂在身侧的双手, 紧紧攥住他围在身前的围裙, 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盆子，仿若能将盆子盯出一个洞。
蔡老头伸出手一指：“喏。你看……”
马维的心猛地提起，他顺着蔡老头指的方向看去。
“你看看，你这鱼片没有处理干净，上面带着鱼刺。”蔡老头道，“要是这鱼刺混入菜内，被食客们吃到，鱼刺很可能会刮破食客们的喉咙……”
蔡老头边说着，他边将盆内带着鱼刺的几片鱼片，全都慢慢地挑了出来。
原来这老头只看到了他的几片鱼片有刺，而没能看到他弄碎的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