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显示信号的位置被打了一个叉,朱晓迪试着举起手机来回找了一下,依然没有任何信号的迹象。
“妈的,把你的手机给我!”朱晓迪说着将手机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她又拿过安易的手机,可信号状态没有任何改变。
冷库摆着几排不锈钢置物架,可昏暗的环境,让两人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东西。
黑暗中,除了来自两人身体的微弱温度外,寒冷像是蔓延的瘟疫般侵入进他们的毛孔中。
制冷机低沉的运转声如耳鸣般成了漫长的诅咒,无法甩掉。
“你在想什么?你的女儿吗?还是面包店里的那个女孩?”朱晓迪轻声问道。
“并没有,我在想如何离开这里。”安易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被冻死?因为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真实世界里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冷库制造商会做些什么?”安易问。
朱晓迪靠在安易肩膀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肯定是让冷库从里面也可以打开。”
朱晓迪突然起身向去冷库门那里看一看,但她忘记了两人的手还被手铐拷在一起。
这股强烈的拉力,直接将安易卡在手铐里的衬衣袖子扯掉了一半。
安易神情痛苦地站起身“恐怕没让冷库冻死,先让你折腾死了。”
两人来到冷库门前,朱晓迪打开手机上的灯光,在门锁的位置寻找着。
很快她就看到“应急内门开锁装置”几个字,并有箭头指向下方一个带有把手的弹簧推杆。
朱晓迪抓住推杆用力推了进去,只听到一声清脆且微弱的装置声响,门立刻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