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有些不自在，不住用手去转动刚收到的新表。“你最近心情还好吧？”
“还行。”薛念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愧疚，脸上调侃笑意淡了不少，压低声音凑近他道，“我前几天见到苏荔了。”
“这么巧？”苏慕眼里闪过惊讶，回头看了一眼厨房，跟着放轻了声音，“爸从公司给她走了几笔账，加起来能有四百万，你可别跟妈说，她知道了得气坏！”
“我是那种人吗！”薛念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她早就知道了。“我跟你说件事，你要保证不说出去。”
“我保证。”苏慕严肃地点点头，随后又加重了语气。“我发誓，绝对不说出去！”
薛念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轻声道：“苏荔，是苏利民的私生女。”
苏慕的神情僵住，五秒后，身上散发出震惊慌乱的气息，心跳血流都快得惊人。
“这......”他想说的“不可能”三字始终说不出口，脑海里不断闪现着爸爸偏宠苏荔的细节，一颗心渐渐下沉。
“妈知道吗？”
“不知道，等她心情好点再说，外婆也是这意思。”
薛念深深看了他一眼，本以为他会在震怒之余感到伤心，没想到压根没那种情绪。
“你不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妈本来就打算跟他离婚，以后就当没这个爸。”苏慕冷哼一声，攥了攥拳，“我现在只想一拳挥在他脸上。”
“我跟你说这事不是为了让你生气，是让你打起精神把公司股份拿到手。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不要让苏荔占便宜。”
苏慕自从看穿苏荔的假面，心里就不存有一丝情分，听到这话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懂你意思了。不过你刚刚说外婆知道？”
“嗯，一开始就是外婆发现不对劲。”
薛念没有再瞒着他，把整件事情经过和目前调查进度跟他说了一遍，就见他脸色铁青，攥紧的拳头上青筋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