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Lily脸上的防水妆早就哭花，眼线晕染成团，睫毛成了苍蝇腿，双颊还有两道跟粉底颜色不同的皮肤。
坐在她对面的苏荔面上同情，心底越来越不耐烦。推荐她去给薛念化妆，是想让她给薛念点颜色瞧瞧，没想到会弄到饭碗都丢了。
没用的废物，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跟林悠悠一样成为弃子。
“Lily，对不起，我没想到念念现在脾气这么大，早知道就不该介绍你去。”
听到苏荔贴心的话，Lily用纸巾擦干眼泪，摇了摇头。
“怎么能怪你？都是那个没教养的贱人，刚从农村出来几天，现在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Lily不敢骂许时赫，只敢揪着薛念不放。
苏荔听她骂了几句，心里还记挂着许时赫的举动，眼中闪过异色，垂眼遮掩住强烈的好奇，轻声问道：“许大少爷为什么会去摄影棚？”
“好像是考察进度，要追加投资。”
Lily现在想到许时赫的神情，还能冷得直打颤。
“明明是我被薛念扇耳光，他亲眼看到了还帮薛念，不是说他讨厌这小贱人吗？我看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他根本没介意薛念那些举动！”
Lily随口抱怨的话，像是一根长针，深深扎进苏荔的心里。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用力，长长的指甲深陷进肉里，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这样，她才能维持住脸上的温和表情。
“许大少爷身居高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影响公事，他是看在念念能带去利益，才会打压你让念念舒心。唉，你这是无妄之灾。”
Lily听得冷笑，双手紧握成拳。
“这还叫无妄之灾？明明是那个贱人坑我！你别帮心机婊打圆场，她还问我的恶意从哪儿来，不就是想让人知道我跟你有来往，想攀咬你一口吗？”
苏荔看到她怒不可遏，知道时机差不多了，轻轻咬着唇，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