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郭秀才还算同意,没吱声。
韩氏接着说,“我和当家的心里都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决定先不让磊子去私塾了。”
“他跟不上进度,咱们先请了唐夫子给他启蒙,等先启蒙了再说。”
这话郭秀才就不爱听了。
唐夫子?
这称呼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就唐时这个软蛋的样子,也能跟他相提并论,一起被称为夫子?
但即使心里再不屑,郭秀才也能在人前做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来。
“你们若是担心这个问题,可就完全没有必要了。磊子这孩子虽然启蒙晚,但仍是努力的,做夫子的怎能放弃他?”
“其二,教了这么久,磊子也适应了我的教学方式,若是中途换个夫子,怕是孩子一时半刻不能习惯。”
“更何况,你们也知道,唐秀才可是明年要考举人的,哪有时间和精力教书育人?咱们成人之美,不该强逼他才是。”
说着,郭秀才露出和善的笑意,朝李磊伸手。
“走,夫子带你回课堂。”
李磊瘦削的脸上,一双大眼睛透露出惊恐,没说话,却小小地朝后挪了一步,表达自己的抗拒。
郭秀才的笑意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