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直哉又轻柔地说出了无比扎心的话语:“她做不到的话,你就更加做不到了。毕竟你只是个无名小卒,事发十二小时之内就害得手下送死的废物,这样的你究竟哪里来的勇气站出来说话呢?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协会的负责人被他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偏偏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可是那个禅院直哉——就算他不是禅院家的人,可或多或少也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过。当他还在的时候,禅院家的伤亡率曾经低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这位十影是个了不起的工作狂,长年以一己之力救回各种各样身临死境的族人,堪称最能够令人安心的继承人,和五条家那位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果说五条悟是杀器,震慑住一切宵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话;那么直哉就是屏障,是保护身边的一切,不让他们受到伤害的人。
禅院家就是这样被他一步步拉拢起来的,到了最后,甚至达到了只要是他的话,不分黑白也要支持的地步。
被这样的他在保护下属这方面怼了的人就只能在心底暗暗咬牙,因为实在是比不过,强行争辩的话只会自取其辱。
但这不代表他就要乖乖答应希多娜依的要求,毕竟在他的认知中,造成这场雪灾和人员伤亡的罪魁祸首不是他,而是山上那头正体不明的怪物。
“没了我们,只凭你们阿依努族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他不甘心地问。
希多娜依早已想好:“那只怪物,怎么来的,怎么送走。”
听到这里,协会的负责人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你是说用召唤它来的方式,把它再送回去?别开玩笑了,你知道上一个使用那个禁术的人怎么样了吗?”
谁知希多娜依一脸平静地回答:“知道。”
“他死了。”
停顿片刻后,她又轻声说:“他是我父亲。”
在梦中,她甚至看到了父亲死前所经历的一切,看到了他是如何画下那个复杂的符咒,又是如何以自身为献祭,成功开启异界之门的。
这是她敢于直接讨要族人的底气,也是她给咒术协会的‘交代’。
父亲欠下的债,就由女儿来偿还。以鲜血打开的门,就用同源的血合上。
“……”这下,就算是存心找茬的人也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