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会一直等你。”直哉笑了笑,抱起他一同坐到了月迅龙的背上,“不过现在就让我送你回去吧,好孩子该睡觉了。”
月光倾泻,黑白玉犬如水珠融入湖面一般回归了漆黑的阴影,月迅龙展开双翼,幽蓝色的毛发在月光照映下折射出粼粼的波光,很快便将自己和背上的一大一小隐形。
它如同一阵风,又如同一抹幽灵,悄然无声地穿梭在回廊中,准确地来到了甚尔一家寄宿的房间外。门口容不下它,它就灵巧地翻过房顶,倒挂在窗檐之上,谨慎地隔着窗户嗅闻。
甚尔一直守在里面,察觉到月迅龙的靠近,他直接过去推开窗,“回来了?”
惠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与他碰面,浑身僵硬地躲在直哉怀中。甚尔一看他那副模样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嘲笑道:“躲什么?都多大的人了,还跑到别人怀里哭鼻子。”
惠炸毛,“才没有哭!”
直哉赶紧帮腔:“没有哭没有哭。”一边说一边瞪甚尔,示意他赶紧闭嘴。
甚尔翻了个白眼,心想还好只是侄子。这要是换成侄女,直哉不得把惠惯得无法无天?
他嫌弃道:“行了,别撒娇了,赶快回来别赖着人家!”
惠扁扁嘴,不情不愿地松开了直哉,扒着窗框往屋里爬。甚尔全程冷眼旁观,而直哉想要帮忙,却被惠自己拒绝了:“不用了,小叔叔。我要变强,不用你帮我。”
直哉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老父亲第一天送孩子上幼儿园般的心酸感,连亲爹甚尔都没像他这么走心过,或者说——甚尔的走心全都耗费在自家老婆身上了,留给儿子的只有一点点。
这样养出来的惠,既独立又坚强。面对直哉的脆弱只是短暂的,一旦确认了目标后,他就会比任何孩子都执着。
直哉将他送回来,不舍地最后看了他一眼,随后对甚尔说:“那我就先走了。”
惠翻窗翻得太慢,甚尔看不下去就直接上手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提溜回来,“一路平安。”
惠挣扎着探出头,向直哉道别:“小叔叔,你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啊!”
“一定记得!”直哉笑着摇摇小拇指,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后,与月迅龙一起消失在了月色下。
甚尔狐疑地看了惠一眼:“你们有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