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交加间,他凭借生存的本能,将整个身躯溶化成一滩没有形状的血肉,抵消了斩击造成的伤害。
“什么人?!”他厉喝一声,试图用怒火掩盖内心的恐惧。
到了他这个境界,肉/体的完整已经不再重要了,但凡有一丁点肉片留下来,他都能用其培育出一个全新的身体。暂时失去了双眼也没关系,他靠着自己的能力在体表构建出无数眼球。
这些眼球无规则地向四面八方转动着,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可无惨却依然没有发现攻击自己的人。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道幽灵盯上了,不管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到对方一丝踪迹。
邪门——他几乎是立刻决定了放弃今天的行动,转身打算离开。
可下手的人会这么轻易地放他走吗?尤其是明知机会难得的情况下。
世界另一面的阴影中,直哉手持七支剑,轻轻念出一声:“爆!”
雷光瞬间炸裂,顺着斩击渗入到无惨体内的咒力发起暴/动,将他由内向外整个炸开。
这次无惨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化成一片片细碎的血肉,‘嘭’地一声散落满地。
由于雷电造成的高温,许多肉片在落地前就已经化成焦炭,失去了活性。
这一系列的连招堪称狠毒,而使出它的直哉却神情平静。
他依然在观察无惨的反应,光是这样,不足以让他觉得能彻底消灭不死。
果然,即便是遭到斩断、雷击、高温的伤害,那堆炭状的组织物仍然保持着微弱的活性,仿佛巨力碾压之下的残渣,虽然极微小,但的的确确存在着。
无惨今晚做了许多错误的决定,每一桩每一件叠加起来,导致了他现在的惨状。
但要直哉来说的话,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以任何方式彰显他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