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对直哉下手的分寸有信心,听到孙子的惨叫声后也只是翻了个身,咂咂嘴继续睡。
唯一能拯救善逸的人放弃了他,于是他只能在直哉手底下挣扎求生。
直哉对付他的胆小和惰性的办法也很简单,简单却有效。
对常人来说致命的电流,到了善逸这里减弱到只有疼痛的效果,但这也足够了。有时候或者承受痛苦,甚至比无知无觉地死掉更残忍。
至少善逸是这么认为的。
当他被直哉丢进一片雷暴中练习闪躲的身法时,他已经哭出声了。
“救命啊,”他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不要训练了,我想回家,呜呜呜爷爷,我想回家哇……”
直哉也没有下死手逼迫他,见他承受不住地哭起来,就适时停住了雷暴。
他没有像桑岛以前那样训斥善逸,而是平静地问:“很痛苦吗?想放弃吗?”
善逸几乎是立刻就回答道:“我放弃!我不干了!鸣柱爱谁当谁当吧,我反正是当不了呜呜……”
直哉递给他一块手帕,“擦擦你的脸。”
善逸抽抽搭搭地接过手帕,然后拿它很大声地擤起鼻涕。
直哉:“……”
善逸居然还有点委屈:“我快喘不过气了……”
直哉揉揉眉心,无奈地坐到了善逸身边。
如果说昨天的善逸还对他又些许憧憬的话,那么现在这些想法全都消失不见了,就像那阳光下的泡沫,‘啪嗒’一声,破碎得彻彻底底。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试图离直哉远一点。
直哉没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说:“所以你其实听到了。”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善逸几乎是立刻就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