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看了好几眼才能确认:“禅院直哉竟然敢挂我的电话!”
一旁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同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美其名曰生气,实则就是炫耀他和直哉关系好,随便生气都没有关系。
直哉不喜欢别人叫自己的姓氏,所以生气时,五条悟会故意叫他全名,想惹他也一起生气。
然而很可惜,这回直哉并不在他身旁,听不见他怨气满满的怒斥。
他只能絮絮叨叨地抱怨道:“那家伙真是被惯坏了。”
结果夏油杰冷不丁问了一句:“谁惯的?”
五条悟:“……”
他怎么听这句话的意思不对劲呢?是在影射他可以纵容直哉吗?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不愧是杰。
硝子跟着补刀:“真生气了?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五条悟一时竟哑口无言。
他吞吞吐吐半晌,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反驳:“我明明就很生气!”
夏油杰和硝子嗤笑一声,谁也没白费力气再和他辩论——因为那样只是正中这厮的下怀,又给了他秀关系好的机会。
这种事他们是坚决不干的,假如直哉此时就在旁边的话,他们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故意叫他没工夫注意五条悟。
不是想挑拨他俩的关系,纯粹是因为五条悟最近越来越烦人了,他们得想办法压制他。
“话说回来,直哉好像对新生的评价很高啊。”
当面谜语人,背地里实则非常看好,甚至希望将人挖到自己学校去。
五条悟冷哼:“他做梦。”
他宣布,不管考察的结果如何,七海建人这家伙都是东京校的人了,直哉别想在自己不在场的时候见这个后辈。